聽陰道說話―當代女性自覺經典《陰道獨白》

文／鴻鴻；圖／國立中正文化中心

你看過自己的陰道嗎？你的父母、朋友、伴侶、和你怎麼稱呼私處？（或者從來不提？）你覺得陰道的氣味像什麼？如果你的陰道會講話，它會說什麼？

如果你還會對這些問題感到驚訝，或畏懼，也許你應該看看《陰道獨白》（The Vagina Monlogues）。這是一齣戲，也是一本書，是許多不同女性發出的聲音（原文的「獨白」是複數），也是一個勇敢的女演員發起的性別革命。

一八七九年，易卜生的《玩偶之家》揭開女性在家庭中受到歧視的問題，主角娜拉明知前途茫茫，仍堅持出走的勇氣，震撼了全世界的女人，重新思考家庭是否幸福唯一選項。一百多年後，娜拉的行為早已形成共識，需要另一顆震撼彈，來解脫當代女性的困境，《陰道獨白》應運而生。

一九九七年，從劇名到內容都驚世駭俗的《陰道獨白》在紐約上演，立即叫好叫座，不但襲捲全美，也在全球超過一千兩百多個地方演出。就這個紀錄而言，已可列入當代經典。這齣戲透過「陰道」，直接討論女性身體與性的禁忌。美國劇作家伊娃．恩斯勒（Eve Ensler）訪問了兩百多位不同種族、不同年紀、不同階級的女性，從這批珍貴的田野調查當中，歸結出十多個不同議題，由她自己擔綱演出這齣獨角戲。在 HBO 拍攝的演出紀錄中，她的演出極具魅力：時而是英國女孩、時而是猶太老婦、時而是美國南方黑人、時而像個脫口秀主持人、時而吟誦出美麗動人的詞語、時而忘我地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