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們老了，聖誕節還剩下些什麼？

文／查爾斯‧狄更斯（Charles Dickens）；譯／井楷涵

對大部分人的童年來說，聖誕節就像一個充滿魔力的圈圈，串起我們的小小世界，讓我們無須思念或尋找，就自然而然地把家庭的歡愉、情感、希望結合在一起，讓所有親人都圍繞在聖誕爐火前；最後一起合影，讓快門的瞬間閃爍在我們明亮又稚嫩的雙眼中。

時光匆匆，當我們的思緒已學會跳出狹隘的框架、當某個人（與我們很親密、美麗且完美）想讓我們更幸福、當我們希望（或是我們覺得應是如此）家裡的聖誕壁爐旁，有個人一起坐著，然後當我們把生命中的聖誕花圈與另一個人的名字編織在一起時，我們腦中歡愉且夢幻的聖誕節回憶卻愈趨模糊，就像在夏日雨後的那道彩虹上，最灰白模糊的邊邊；那些以前會讓你感到幸福的事物已不復在，我們曾經深信不疑的聖誕老人傳說，現在變得難以啟齒，也被現實所取代了。

難道當我們在年少輕狂時衝動結婚、收下昂貴的珍珠，成就了兩個完全相異家庭結合的「幸福婚禮」後，聖誕節就再也沒來過了嗎？

是不是在我們的兄嫂、小叔、小姨子在婚前對我們冷臉相向、婚後卻又百般噓寒問暖、在父母對我們的收入開始有無限要求後，那美好的聖誕節就不曾來了呢？在我們學會展現大器與宿敵化敵為友，互相交換友誼與原諒、建立情感，不讓至死不渝的希臘羅馬故事專美於前之後，就再也沒有單純享受過一頓聖誕大餐？而那個昔日的敵友也和我們一樣貪戀金銀珠寶，為了錢結婚，然後變得勢利嗎？總之，我們能夠明白，在贏得與戴上金銀珠寶的那一刻，自己有多麼地悲哀嗎？我們能夠明白，也許沒有這段利益的關係其實會活得更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