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事之冬

這個多事之冬，我看著這麼多人來來去去；但也有發生好事，同事中有人無預警懷孕，正期待也略帶緊張的迎接新生命。生命的結束，同時也是某個生命的開始；生死的轉瞬，我們應該要懂得珍惜。

文／貝莉

今年冬天身邊有多位長輩過世，短短一個月，竟走了四位，而還有另一位長輩重病住院，目前正在復健。讓人簡直不敢相信，不知道上蒼要開多少玩笑。除了死別之外，生離的故事也不少，離婚、分手，家族感情受到考驗。

是不是每個三十幾歲的人都會遇到這樣的狀況呢？我不知道。這是老天爺要我們珍惜當下事物的考驗嗎？我很迷惘，卻也不敢跟長輩討論這些事。對於生死，即便大家愈來愈坦然，但始終難開口侃侃而談。落筆至此，也不免覺得荒涼感慨。有時日子就會在頃刻瞬間，轉變成無法想像的模樣。

即使講著要接受、放下、看開，可是……如果失去了難過的能力，是否就喪失了身為人的感知？沒有快樂與不快樂可言？

最近常去父親剛往生的好友家探望。這位伯父八十幾歲過世，在睡眠中安祥離去，算是福氣。伯父是位飽讀詩書、喜歡熱鬧之人。每次去他們家，他們總是準備好最豐盛的齋菜，也為了讓父親開心，會喝上幾杯酒。

好友為了讓伯父開心，除了他走的那天有落淚之外，爾後老是撐著，有時講些回憶雖會紅眼眶，卻總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
直到前天……

那晚除了我之外還來了兩位友人，加上好友的大哥，五人邊喝著威士忌，開始講些往事。聊到好友的字跡娟秀，她笑說她父親的字才漂亮，常寫著些小筆記、老詩詞，卻搞不清那些是什麼。